吟一首诗,
唱一支歌,
摘一朵花,
洒一片云,
感受一场恋,
赞扬一颗心,
体验一段生命,
徜徉一个世界。
——朱铭潇 林株梅《三角星子唯美诗语》
2020年9月1日
【朱铭潇】
真是奇怪,明明以前都没有见过面,却对两句诗领会得如此准确。
她果然就站在湖边。
高明焕,你骗我,这个女孩,哪里是区区一个高颜值就能形容的。哦,不对,以这家伙的文学细胞,他也想不到别的词了。
有的美女可以让男人与世界为敌,而她却可以让人觉得:要破坏有她存在的这个世界,罪过太大了。仿佛只要看一眼,便可使人甘愿向善一般。
吹着竖笛的优美动作、像杨柳枝一样随风起舞、千姿百态的棕色秀发、盈盈杏眼、桃子脸,梨花一样白的肌肤,头发上有那么一缕盘在了头顶,在中间插着一朵澄黄的迎夏花。明明是像树一样直立着,却又明显地有着香花名草般的秀美之感。高贵而不傲气,美丽而不妖媚。这并不能用貌美如花来形容,因为这个样貌,简直就如百花齐放一般艳丽而自然。
还有她的衣服,夏天尚未过去,她穿着一袭飘薄的衣裙,用雪白色打底,却在下摆等处隐隐透出梅花似的粉红,看上去有着文艺的华丽。但对朱铭潇而言,最重要的,是那浓浓的诗人气质。这种气质和自己很像,却又融合着少女的柔弱与甜美,因而显得十分自然,还有着别样的奇妙感觉。
也许她的美都合适用植物来形容的缘故吧,她并不羞花,而是和花朵——不,和她身边纯朴的花草树木、自然风景融合了起来。这让人不仅不忍心破坏她,还不忍心破坏她周围的景物。
对了,还有这悠扬的笛声。
这笛声像极了我的琴声,一样地悠扬,一样的波浪似的情感起伏。也许为了让自己的气息可以全力控制感情,她应该是不敢把声音吹得太大(以免喘不过气来导致感情不能突出),否则绝对和我的琴声一样,能让人忘记世界。只是目前这笛声的音量比我的琴声小不少,要是一起演奏,肯定像是我的伴奏。
这是一种什么感情?这声音可以传向远方,但却包含着着一种特殊的情绪。她应该是向往着什么,却追寻不到;亦或是反抗着什么,却软弱无力。
“好笛声!”朱铭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不由自主地发出声音来。
“谁?”那少女把头赚了过来,两个人的目光正好对上。
然后,时间蓦地停止了。
星星是如何发光的(节选)
她的美,与小滢的平淡如水不同,是娇艳的盛开的花朵所特有的、浓郁而光鲜绽放的美。
触觉和听觉似乎都被剥夺了,因此不得不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眼睛上注视她。
时间仿佛停止了,唯一能显示时间流动的是吹起她头发的微风,但是那秀发却摇得很轻,因此完全不能让我感知时间,反而把时间衬托得更安静了。
一见钟情。我的心中闪过这个伤害过我的字眼。
但是此时的我已经有了与往常不同的预感。这一次,将是超越任何人的幸福。
这是心灵的力量。
“陛下。”那个女孩轻轻走过来了,这走路的步姿就像古文中所写的“步步生莲花”那样,扑面而来一股很香却又自然气息的味道。“我叫林株梅,是你的粉丝。”
“粉丝?看你写的两句诗,都快达到得我真传的地步了!又岂止是粉丝?”朱铭潇暗自庆幸自己经历过大请愿这种场面,要不然恐怕说话利不利索都是个问题。苍天啊!你突然把这么完美的女生送到我眼前,都不让我准备一下啊!
“嗯···”林株梅的脸色突然微微发红,但表情和眼神却没有异常。她好像和我一样,心里有些紧张,却不表露出来。朱铭潇不由想到。
“你为什么要站在那里和我见面呢?”朱铭潇不由好奇地问道。
“因为人,当生如夏花,虽谢犹开。”林株梅对朱铭潇微笑着答出了一个诗句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文艺,就要不明觉厉哦。”我求你不要笑得像被樱花瓣装饰的阳光好不好?朱铭潇告诉自己不可以被迷倒了大脑。
“我第一次见到陛下的时候,是在陛下的一场演奏会上。”林株梅突然开始自说自话起来,这样也好,总比说不出话来而陷入尴尬要好。朱铭潇就这样放任她说了下去。
“从听到第一个音符开始,就喜欢上了。从音乐上来说,好像世界安静了、美好了,连悠长的余音都恋恋不舍了;从另一个方面来说····好像找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。那时候,陛下还上初三,我还上初二。后来,我得知你在光明中学,闹出了很大的动静。”林株梅转过头来看向朱铭潇,杏眼变得有如透明、晶莹的葡萄。“从那时候开始,我就决定到这里来了。陛下身边,应该缺少一个能和你畅谈文学、思想,和你纵论夜空、大地,为你的心灵钢琴曲伴奏的人吧。”
“你还会为我的钢琴曲伴奏?”朱铭潇的好奇心突然大起,这让他忘却了紧张。“我可从来没有什么伴奏的谱子。而且那可是心灵的钢琴曲,一般的音乐课伴奏不来哦。”
“要不要试试?”
“不,至少现在不要,等下了课,他们都走了再说。现在的话,要是被人听到我们在合奏,一定会传出内容怪异的流言。”朱铭潇说着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眼神,一种看穿了一切、却又像是请求配合地认真眼神,“虽然说,从你在形容大海时用的是‘清蓝’而不是‘辽阔’,可以看出你的想法。但是我可不希望自己的心再受伤一次。”
林株梅此时却无力镇定,她的惊讶完美地表现在了脸上,并且很长时间收不回去。
“那···”沉默良久,林株梅做出了只有两个人懂得的反击:“好吧。朱,铭,潇,亲!”
这一次,惊讶的换成了朱铭潇。
在常人看来,在这个营销广告都可以随便用“亲”这个字的时代,作为粉丝称呼崇拜者用这个字也没有什么问题。
但朱铭潇知道,词句的歧义,有时只有那么一两个人明白。
“你看懂那首诗了?”
“既然有着那样的心思,怎么能连这个都不懂呢?”
朱铭潇沉吟了半响,感动道:“也许,世界并没有背叛我呢。我好像,知道你为什么自称水生木了。”
这些对话在外人眼里一定不明觉厉,即使吴滢也听不懂一成以上。
但这两个人听得懂,像一种暗号或者密码。这让人怀疑他们是多年的朋友,但实际上两个人明明是第一次见面。
朱铭潇不由失神地看着那张美丽的面孔。
一定要克制住,表白得太早会出事的。上帝是个坑爹的家伙,人得到得越早,就一定要让他失去得越多。这一点我早就被我那该死的经历证实了。朱铭潇闭上眼睛,深深地吸了一口气。不对,我不是想要打破这世界上黑暗法则的统治的吗?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畏惧的?是从蓝灵雪之事的时候吗?
“陛下。”林株梅的声音很温柔,却恰到好处地可以惊醒朱铭潇,“你的思想里,认为私欲作为人的本能并不可耻。但为什么又说不该人不如钱,人不如权啊?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【林株梅】
喜欢他好久了。
从在那个演奏台的观众席上,听到他弹出的第一个音符开始,便感觉整个世界都被刷新。
原来在这个争夺不断,欲望横流的大争之世,依然可以有人保持宁静,保持纯洁,保持梦想和希望。
听说有朱铭潇这么个人之前,林株梅对生命是迷茫的,她甚至不明白活着的意义在哪里。在学校里,同学们虽然偶尔也会有欢乐与温情,但更多的是在为了提高成绩而紧张不已;在家里,父亲总是在和竞争对手抢钱,或者和公司内的股东谈判。都是从早到晚忙得一塌糊涂,总是离不了一个利字。
明明很累,明明很痛苦的,却还是不得不做。就不明白了!上帝让我们来到这个世上,到底是受苦受罪、僵硬麻木的,还是让我们感受快乐、幸福与温馨的啊?
这些事情并不是我生下来就开始想的,而是上了初中之后,才渐渐发现自己离小时候的梦想正越来越远。
如此的巧合,和那个人想要的竟如此一致,那就是让自己幸福,让世界美好。
生下来就是大小姐的我,被送到了专门培养合格贵族的学校。是的,合格贵族,而不是任性地公主。
可是不知道为什么,我就是不舒服。语文勉强可以学,其他的却根本忍都忍不了,还有各种限制我们的快乐的规定根本就是在摧残生命!
“你只有现在好好学习,养成好习惯,取得好成绩,才能成为耀眼的明珠,才能成为你父亲合格的接班人···”
我根本不想成为什么明珠,也根本不想去管理那个欲望横流的公司,我只想活得快乐一点。真是欲为平民而不可得。
可是有一天,当我以“想要了解底层员工”为理由去观察令我向往的平民生活时,才发现,平民的世界更糟糕。
那些下层的人们一点都不比父亲更闲,甚至还要更忙,高层们为了他们的欲望在对他们进行着疯狂地剥削。而他们本人除了泯灭人性地努力以及不择手段地钻营以求升迁外,似乎全无出路。选择一直做底层吗?呵呵,可惜在这个不可理喻的世界中,平凡从不意味着生活平淡,而是意味着无尽的痛苦,意味着到死都难以享受活着的一分好处。于是他们不得不抛弃良知,成为玛姆尼的一部分。出卖灵魂或者不弯而折的悲剧一幕接一幕出现在自己的观察当中。“等你接了董事长的班,这样的事情会更多的!”一个部门主管竟然用教训晚辈的口气如是说。也许是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,也许是要维持自己的风度。我没有扇他的巴掌。可是这也不难想象底层人的子女能过得多好——或许不仅物质上与我云泥之别,而且也被父母们当做期望而管教吧!
“对不起,孩子,可这就是现实。”父亲这样告诉一回来就抓狂的我。我不是能允许眼睛进沙子的人,更不是愿意随波逐流的人,我根本不理父亲,硬是以富家千金的身份饿了一天。
但我再也感受不到活下去的意义了。
我也曾试过违反校规,谈个恋爱,看看能不能让自己的世界多姿多彩起来。事实上学校里追求我的帅哥还不少呢。可是,往往关系发展不了很深,就觉得那些帅气和温柔的外表下面少了点什么东西。
隐隐之中,我甚至能感觉到一个声音在告诉我:“放弃那不切实际的情感和梦想,来到我的怀抱中来,来····”
那时候,我不仅彻底放下了学习的笔,连帅哥的告白都不感兴趣了,开始试图寻找一条新的道路。每天都在挣扎。我希望自己能给世界带来光明,却又觉得自己似乎无能为力。
还好他出现了。
最迷茫的时刻,我在城市里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,然后被一阵奇妙的钢琴声所吸引。
于是碰上了他,那个风格独特的他;那个让我感受到希望。光明与治愈的他。那个眼神澄澈明亮,虽然隐隐闪烁着一丝忧郁,却看不到一丝浑浊。甚至还燃烧着一丝白色的光芒。
再后来我了解到,他的胆子竟然超乎常人的大。他竟然敢,并且能破除无数规章纪律,完全不掩饰自己的激烈思想。
于是我决定来找他。
【朱铭潇】
“你看这些花。”朱铭潇指指点点着那一朵朵盛开的花。夏天还未过去,在湖边各色锦丝缀满,在湖面上一朵朵濯清涟而不妖的莲花依旧飘荡。
“花?和欲望情感论有什么联系?这欲望与情感,乃是人类性格,为何用花来类比?”林株梅不像是在疑惑,反而像是在诘问。
“欲望与情感,是存在于意识之中的。而意识并非人类独有,万物皆有。你道这花朵为何如此拼命开放?无非是它们想要比别的花更漂亮,想要受人欣赏,这是花的欲望。所谓争奇,斗艳,不也是争斗吗?但是!”朱铭潇话风一转,变得略带几分批判与愤怒,却又表现得不甚明显,“它们争奇斗艳则已,却绝对不会用阴招来妨害其它的花生长,也不会对自己实施拔苗助长!这便是代表‘善’的情感。它们不会因为争而身陷漩涡,欲罢不能,不择手段。不会把游人的夸赞看得比它们本身还重要!”
林株梅:“是这样···可惜,花丛之间,开的好与不好都可以在一块地、一棵树上生长···人间么···”
朱铭潇:“而人间的丑陋者总是毫无人性地辣手摧花!”他说着背朝林株梅,向校外眺望过去,他的视线可以越过学校的栅栏。“这片天空,太多翱翔的鸟儿被射杀,为了一些人的口腹之欲;这条路上,太多前进的人们被踩死,为了一些人的名利之心。”
林株梅:“唉,人们总是期待着春天,可风雪却从不止息。就算柳絮飘过、春风吹来,又有几人能够从心里感到温暖?也只有我们这样的孩子了吧。”说着,头上的迎夏花竟如同随风跳动般舞动起来。
朱铭潇的眼神再次闪动了一阵:“孩子···这个形容真好···”他攥起拳,狠狠捶了一下旁边的梧桐树。
但也就是手上传来的痛感,提醒他这个女孩跟自己是第一次见面。
一种不敢继续自然地聊下去的感觉在心里浮现出来。
“话说,陛下,为什么你在这里取得了这么大的成果,可是这将近一年来却完全没有新的大动静啊?你不希望更多的同学可以在运动中得到解放吗?”林株梅问道。
“这个啊···”朱铭潇沉默了一会儿,“我们才第一次见面吧,好多秘密,我还不敢放开告诉你呢。我们今后可以多交流交流,也许有一天我会自己忍不住告诉你吧。”他委婉地拒绝了回答。
“哦。”
“看样子,你应该很熟悉我吧。我真没想到会有同龄人能用和我一样的思想和我聊这么多。”
“粉丝怎么能不熟悉偶像?你救过56个快饿死的人,其中有16个人就寄居在这座学校里,其余的都在努力工作。”林株梅绽放了笑容,像是在炫耀着什么,却又显得很温柔,“这个数字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。”
是的,我不知道,因为我早已记不清了。虽然我会在网上发那些救人的事情,可要是数的这么清楚,那得有多关心我?朱铭潇这样想着,突然感到内心有些波澜起伏,不由深吸了一口气。
不要怕,烦躁之感一出,即已冷静之心对之。朱铭潇缓缓闭上眼,又缓缓睁开,转过身来。
“你为什么要数的这么清楚?”他问道。
“为什么···这样,明天下午,你请上一下午的假,我带你去一个地方,我给你解释解释。”林株梅闭上了左眼,右眼却调皮地睁大了。
“看来会是个很有趣的地方啊。那好吧,明天下午下午两点在这里见面。对了,电话和微信也交换一下吧。”
“当然。”林株梅拿出了自己的手机。
我愿满天繁星提示您:看后求收藏(卧龙小说网http://www.wolongxs.com),接着再看更方便。
好书推荐:《修成谪仙的我却变成了女孩子》、《拥有变性能力的我可以为所欲为》、《谁能来救救我》、《想要变成鹰的鱼》、《药娘日记》、《千反田的超高难度重生攻略》、